*特殊傳說-夏冰夏

*BE有,不適者勿入

*明明截稿日將近,我寫什麼短篇啦(###)

 

 

 

 

 

  如果連你愛我的心都會變質,那世界上還有什麼、談得上永恆。

 

  *

  「怎麼了,歲?」見對方在餐點上到甜點後一直盯著自己,像是在猶豫著開口,夏碎便如此笑問,吃下一口芝麻霜淇淋。

  對上兄長迷紫色的眸子,千冬歲沉思了下後,小聲地開口,「哥,你最近有冰炎學長的消息嗎?」這麼問道。

  愣了會,夏碎沒有收起臉上的笑容,「……沒有呢。」

  自從拆了夥後就沒再關注那人的事情了。

  「他要結婚了。」

  喝了口抹茶,夏碎的語氣很平穩,「是嗎,我知道了。」

  似乎對對方的反應如此淡漠有些無法理解,千冬歲蹙眉看著兄長幾年來不變的笑顏。

  自那人離開後,就再沒見過夏碎發自內心的微笑,一直以來都只有這般禮貌與習慣結合的疏離笑容,如同撤不掉的面具。

  「聽說他有寄過信,但哥都沒回。」千冬歲道。

  思考的同時將霜淇淋吃完,「……或許都被小亭吃了吧?」想起有幾次正好瞧見小亭在啃食紙製品,但由於重要文件都會直接交付到他手中,夏碎並沒有特別在意。

  在心中咒罵幾次該死的詛咒體後,千冬歲從提包內拿出了銀白色的信封,「所以,他把喜帖送來雪野家。」

  盯著自己下意識接過的信封,夏碎不很確定他該看還是不看。

  「抱歉,我看過了。」看對方在瞧見封口有開過的痕跡而投來疑惑目光時解釋,千冬歲接著道:「看一下吧,哥。」

  於是打開有著華美紋路的帖子,不意外地看見曾經無比熟悉的強勁字跡用他的名字開頭,寫的那一段簡短話語。

  上頭沒有太多空間供人書寫,冰炎好看的筆跡卻佔據了夏碎的視線,就像他本人一樣的強勢,令夏碎刺痛難耐。

  「要去嗎?」千冬歲問,不會漏看對方在收起帖子時眼中流露的複雜。

  目光瞥向窗外,淡藍天際,伴著幾片白雲,夏碎嘆了口氣,「嗯,去當他的伴郎。」

 

  *

  一路上來到這裡,夏碎都沒什麼興致觀賞周圍精緻華麗的裝飾,現下站在這扇門前,才注意到鵝白牆面的雕刻是各種儀式的進行,刻製得細微,連神情都唯妙唯肖,同時顯得神聖。

  在大廳與不少久未相見的友人打了招呼,刻意迴避了某些人驚訝於他出現的目光,拒絕了千冬歲的陪同,隨著一名年輕的冰牙精靈來到了這裡。

  阻止那位精靈敲門通知的動作後,夏碎就這麼一個人在門前站了十分鐘。也沒在想什麼,就只是放了空地盯著那道潔白的門扉。

  此時門開。

  「你是打算站幾個十分鐘?」冷傲的聲音道出,赤紅色雙眸不偏不倚撞進門外那人稍顯訝異的視線,接著是自對視中漫延開來的沉默瀰漫。

  仍會令人聯想到月光的銀亮色澤映著與眼眸同樣亮眼的赤色,淡淡光暈襯著冰炎那精靈的氣質,冰牙一族的服飾在他身上穿出了高傲而不容違抗的氣勢。

  這個人,彷彿生來就是完美一詞的代表。
  而這個彷彿生來就是完美一詞代表的人,曾經、是他以為最親密的搭檔。

  夏碎想著,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微笑,「好久不見,冰炎。」語氣一如多年前的平淡有禮,輕聲且宜人。

  而冰炎卻沒有回應,縱使腦中閃過無數欲道出口的話語,他也只是維持著開門的動作,凝視久違的迷紫雙眸。

  一如既往的黑髮長了,神秘色彩的雙眼仍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多了一分刻意的冷淡疏離以及五味雜陳。

  腦中閃過的詞語一如他們的關係一般稍縱即逝,「沒想到你會穿紫袍來。」抓不住隻字片語,結果說出的是這麼句話。

  「剛結束任務,還沒換下。」夏碎淡答道。

  側身打算讓對方進房的同時問道,「辛苦了,有沒有受傷?」語畢後緊接著後悔,完全反射性的問句頓時刺痛了兩人,雙雙別開視線。

  「……很順利,一如往常。」夏碎輕聲回應。一字字吐露,心中嘆著還真是許久未出口的語句。

  稍愣,冰炎轉身進房,「衣服在裡面。」朝裡頭的隔間示意。

 

  「我以為,你不會來。」冰炎的聲音傳了進來。

  換上了襯衫,夏碎回應:「怎麼會找我來?」

  「……我想見你。」沉聲答道,冰炎倚在隔間的門框邊看著夏碎重新紮好有些凌亂的墨色髮絲。

  回過身對上直視而來的目光,夏碎接著穿上白底銀邊的西裝外套,「我有什麼,好讓你想見的?」帶著一絲冷漠的口吻,搭配一抹令人心痛的微笑。

  就像那時冰炎離開前,他所露出的表情一樣。

 

  *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答應做我的搭檔?」

  「看你順眼。」

  「就這樣?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理由?」

  「……我想跟你走下去,滿意沒?」

  「當然,這可是你說的吶。」

 

  冰炎從來都沒有想過,那麼無趣的劇情也會發生在他身上,還顯得如此無情。

  什麼族群榮耀、什麼身分責任,多想無視一切令他鄙棄的事物,卻無法。

  被用各種理由逼回冰牙族又逃出來,冰炎不是沒想過乾脆直接與那邊斷了聯繫,直到一位長輩那麼說:「冰與炎的殿下,如果您不願為了冰牙一族回來,就當作是為了那名人類吧。」他當時還不清楚,這和夏碎又有什麼關係了,「就讓您身上的詛咒停留在冰牙精靈之中,不要牽連您心愛的人類。」

  就那麼句話,動搖了他以為堅決的心思。

  是了,他們從生命的初始就不對等,夏碎不只一次提過這最基本的問題,可他覺得那不重要。只要在往後的日子哩,會被思念侵蝕得痛苦的只有他就好,他是這麼想的,本來。

  但詛咒可沒那麼簡單,冰炎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問題。

  不想傷害夏碎、不想所愛的人在短暫生命的最後還要迎接比永恆更久遠的痛苦、不願那人背負起他身上太過沉重的宿命。

  於是接受了冰牙族的安排回歸,漸漸疏離往日最親近的人。故意表現出不同以往的態度,在對方詢問時略語帶過,不做任何解釋、連眼神都刻意迴避。

  理所當然地步向了歧路,接手族內事務後撤銷了搭檔登記,連曾日夜穿著得黑袍都成了回憶。

  他還記得那群學弟妹在白園替他辦了小小的茶會,雖然主角只出現了短短十分鐘。

  「或許不會再見了。」一尋到那熟悉的身影便直朝著走去,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明明是自己下的決定、自己起的頭,心底卻仍希望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縱使他知道都到了這般情況,對方不會挽留。

  「也沒什麼理由好再見了,不是嗎?」夏碎那一刻的笑容他至今仍無法忘卻,與現下這一幕恰好無聲地重疊。

 

  他不喜歡與夏碎之間的沉重靜默。

 

  *

  「夏……」曾經熟悉的音節脫口而出,見到對方迴避的目光後胸口感到一陣悶痛。

  下意識伸手觸上對方黑髮掩蓋下的面頰,而夏碎原打算拉開他的手,在對方一句「你變了」出口後,顫顫地止住,輕觸般地停在對方腕上。

  「有什麼,不會改變?」沒有移開對方帶著涼意的指尖,夏碎低聲輕問。

  「如果說我對你從來就……」開口,卻在中途被截斷。

  「即便如此,」這次確實揮開了冰炎的指頭,「也不要在事都做盡後,再來談如果。」搭配上冷然的迷紫色雙眸,難得見到夏碎這般冷漠。

  稍嫌惱怒地一拳擊向夏碎身後的牆,而對方僅用淡漠的紫眸瞥向他。

  「那是有原因的。」冰炎沉著聲道,帶著一種懊悔。

  「那又如何?」夏碎聲音很輕,目光依舊漫不經心似的。

  泛著一股不明所以,冰炎有些心疼地喚出對方的名。

  以往再熟悉不過的溫柔紫眸被時間歷練出了幽光,像隔了層霧,瞧不進眼底。

  互相凝視著,夏碎突兀地哧了聲笑,露出的笑容好似陽光燦爛,卻讓人看得苦澀。

  「吶。」一聲,左手掩住對方赤紅的雙眸,將柔情、不捨、決斷以及有意無意的一道血口子,揉進了這一吻。

  發了愣,有些被動地接受親吻,唇上一陣痛覺後是自舌尖漫延開來的鐵銹味,被遮掩住的眼只能瞧見從對方指尖零星透入的光,和顫顫的眼捷,夏碎身上從未變過的淡淡茶香靠得很近。

  這吻,有一點久,卻不見什麼激情抑或纏綿。雙唇間以腥甜相連,有些冰冷、有些懷傷。

  離開相貼合的距離,夏碎放下手,沾上血漬的唇帶著笑,在對方欲開口前先行岔話。

  「喏、與你的愛,我用這一吻,全數歸還。」退開一步,「東西還了,伴郎什麼,就算了吧。」,並未抹去唇上血腥,「恭賀新婚,颯彌亞殿下。」

  傳送陣的燦光一閃而過,帶走墨髮人類那抹帶血的微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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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是該偶爾生篇BE來治癒自己以及大家的心靈(茶)

  這個構想已經一陣子了,雖然一開始的想法其實是>>

  雖然是夏碎被拋棄,但吃鱉的是冰炎(嗯?)氣氛都沒了是不是(#)

  不過一直對伸手遮住對方眼睛的吻很有愛呢ˊˇˋ(?)

  另外,CWT34的本子正在趕工中,不過因為同時也在進行cos的活動......

  嗯,就祈禱能不窗吧(摀臉)不過說到cos,超想做新版紫袍的說(夠囉)

  那麼,依然是請給予指教以及交流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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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愔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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