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淡BE,不喜慎入
秋季微涼的晚風從打開的窗子外吹了進來,一旁束起的薄窗簾隨著風的吹拂而飄盪,高掛在窗邊的淡紫色風鈴也發出了“叮鈴”的清脆聲響。坐在窗邊的青年穿著一身赭紅色的和服,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斜靠在窗沿,他的眼神有一點迷茫。
「主人。」帶著嬌氣的童音傳入耳中,仍是一貫和服打扮的小亭從拉門後探頭。
眼神恢復平時的生氣,千冬歲朝門邊的身影看去,「都說別叫我主人了。」他嘆氣。
小亭的臉皺了起來,不滿的出聲,「可是以前的主人……」
「小亭。」千冬歲打斷她,「不准那樣稱呼我哥。」淡淡的語氣,卻聽得出一絲痛苦。
小亭閉口,盯著千冬歲。
嘆了口氣,千冬歲覺得頭有點痛,「做什麼?」
「主人的朋友送東西來,但是因為在任務中,沒有留下來。要小亭替他們向你問候。」小亭照實回答,從身後拿出了圓形的木盒。
「漾漾嗎?」看得出是友人一貫使用的容器,千冬歲指示著:「想吃就拿一些去,其他的放外頭就好。」
一陣強風吹來,拂亂了千冬歲與以前相比略長的黑髮,看著小亭的身影從門邊跑開,他自嘲地自語:「明明以前老覺得那條黑蛇很煩人,現在反而覺得懷念……」抬頭望向窗外,他看見漆黑的夜空有星光閃爍。
藥師寺夏碎在與鬼族的大戰後,並沒有生還。
起初確實有控制住情況,但就在遠征隊伍傳回『已到達燄之谷』的消息時,他又無預警的倒下,先前抑制住的鬼族氣息不知從哪裡又開始蔓延。昏迷了幾週之後連醫療班也宣告放棄。
「歲……」透過醫療班所設的結界,夏碎頭一次溫柔而毫無保留的看著外頭同父異母的弟弟。
千冬歲那時只是看著敬愛的兄長,沒有表情也沒有聲音。
「雖然晚了很久,不過以前……真的很抱歉。」夏碎苦笑,「我只是以為……那樣做的話,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你就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了吧。」他想伸手觸摸對方,卻只能停在看不見的結界上。
那一天他們都知道了,夏碎的身體要被銷毀的消息。因為鬼族氣息的蔓延,變成鬼族只是遲早的事,而極有可能成為鬼族的袍級,留不得。
夏碎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千冬歲,也拜託他代為照顧小亭,把主人的權力交給他。
短短幾句話過後,他們只是一直凝視對方,以像是要把彼此的身影烙印在眼中一般的灼熱目光。
「歲,」夏碎勾起如往常般的微笑。千冬歲不曾忽視對方身上,隨著時間進行而不斷增加的黑色印記,「我不後悔做你的替身,永遠,不要自責。」他說。
然後千冬歲被前一天才順利歸來的冰炎等人架出房。接著,那個人就帶著屬於他的微笑,在他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自那件事落幕,已經一段日子了,大夥連大學都畢了業,各自展開不同的生活。
褚冥漾和冰炎一起行動,雖然始終沒有登記搭檔。
西瑞被他三哥拉著到處跑,雖然感情一樣很不好。
阿利和休狄終於又恢復搭檔的名義,據說仍不時吵架。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自闖門路和為公會拚命。
而千冬歲成了雪野家主。
「明天有客人,要早一點休息……」千冬歲低聲喃著,但沒有動作。
仍然倚在窗邊,感受著微涼的風,仰望夜空的星芒。
他想起在很小的時候,夏碎仍在雪野家的時光。
冬季對幼時的千冬歲很是折磨,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更容易受寒。
他記得夏碎會用被子裹著他,靠在窗邊,告訴他關於夏天和冬天的孩子的故事。然後他會躺在對方胸口看著夜空的星星,感受從偷偷開啟的窗吹來的涼風。
目光轉到上方的風鈴,那是夏碎以前掛在紫館的,有著和他一樣的色彩。
閉上眼沉澱久遠的思緒,千冬歲喝了一口已涼的茶。
「哥……」
風鈴仍〝叮鈴〞的發出聲響,青年仍靠在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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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了哀悼明天開學(閉眼
話說這個好像是之前模擬考考題腦捕的(閉眼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