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夏冰夏

*或許算BE,應該是夏碎中心,不適者勿入

*當初(?)BZ的稿債,亞水的題目自訂。

 

 

 

 

 

  如果連起初都沒有的話,就不會有期望了吧。

  從未將情感說出口,所以我們、僅是朋友。

 

  貪心。
  僅是碰觸到了起初的一丁點,在以為能夠就此罷休的同時卻是想著「還要更多」。
  一如淺嚐了那人隱逸於寒氣之下的溫柔,便從此、念念不忘。

  「……冰炎?」瞇著睜開了眼,第一印象是矮桌對面的銀色長髮,以及對方倒茶時散出的淡淡香氣。
  「醒了?」瞥了對方一眼,翻過另一個茶杯,斟入八分滿的綠茶後推向夏碎,接著將視線投入面前的磚塊書。
  因著從趴轉為坐的動作而使背後的東西滑落,習慣使然將落下的黑袍收摺起來,仍帶點睡意的迷茫腦袋這才意識到窗外的暗色,「幾點了?」還有些發楞。
  「八點半。」
  「任務呢?」
  「推了。」
  「……抱歉。」夏碎的目光定在對方茶杯上,「下次請將我叫醒。」想著對方並非自己去完成任務,而是將其推掉一事,忽地閃過一絲愉悅的心情。
  「嗯。」
  「這……你的?」手中捧著的是理應是對方的黑袍。
  「如果沒有其他人能隨便進你房間,就是我的。」沒有抬頭,只有將書本翻了一頁的動作。
  「……謝謝。」

 

  所謂感情、是自私的。
  自私的希望能夠被傾聽,自私的企求被接受,一味地將沉重的情緒給予他人。
  所謂人心、是貪婪的。
  貪婪的渴望觸摸,貪婪的試圖得到,不斷的擴張據為己有的醜陋心態。

  「……冰炎?」與同路回到紫館的學長道聲明天見,開門前就意識到房內的熟悉氣息,輕聲喚出口後緊接著屏住了氣息,同時將動作放到最輕的程度。
  有些慶幸阿利今天把小亭帶著去商店街逛了。眼角瞥過將黑袍隨意扔在床角,現在正趴睡在別人床上的冰炎,夏碎提了提嘴角將替對方買的蜜豆奶放在桌上。
  想起對方上周接了短期的支援任務,雖然有約了今晚討論下周一份為期三天的任務,不過估計是任務提早結束便先行……私闖民宅?
  覺得這四個字挺符合對方的作為,笑了出聲後想著別吵醒對方而再度屏息,將課本收好後也將對方的黑袍掛到架上。
  話說這架子也是夏碎以冰炎老是亂扔袍子那就讓他扔到架上吧的心態添購的,結果似乎沒什麼成效,不過倒是他自己的外套用不著每次都放回衣櫃,挺方便就是了。
  打理完事情也再度瀏覽過下周任務的資料,夏碎對搭檔如此的熟睡稍感到訝異,他很清楚對方有多淺眠,況且還是在有人活動的空間裡。
  想說閒著也是閒著,將空白符紙拿出來,打算先替任務作準備畫一些可能用到的符咒,靠在床沿將用具都擺到眼前桌面後,卻是直盯著冰炎入睡時仍帶著些許肅殺氣息的眉眼。
  「……冰炎?」試探性地喚了聲,在見對方沒有反應後覺得有趣地多喊了兩聲,果不其然在這樣有意干擾的情況下對方有轉醒的趨勢,眉頭蹙了起來。
  「吶、冰炎。」似乎有些上癮地持續著呼喚對方名字的動作,大約在一共喊了八次後,冰炎終於握緊了拳頭睜開赤紅色的雙眸,稱得上殺氣騰騰地瞪向床邊笑得一臉愉悅的搭檔,「吵死了。」白了對方一眼後起身,不是很在意一身銀亮長髮散在身上地只是將瀏海撥到一邊。
  「只是有點意外你能睡成這樣罷了。」無辜的微笑沖著對方揚起,「早知道剛應該不小心幫你綁個辮子之類的。」歪著頭一臉可惜,夏碎在忽視對方瞪過來的目光後,拿了冰炎倒下去睡之前扔在桌上的髮圈遞過去。
  「知道是你我幹麻還要醒來。」接過髮圈後隨意紮了個高馬尾,冰炎理所當然地聳聳肩。
  「哪天要是你被謀殺,說不准是我下的手。」趴上對方才剛起身而還有些溫度的床鋪,夏碎玩笑般地這麼說出口。
  「有種你試試看。」瞪了對方一眼便打算起身,「要睡就到床上,這誰講的?」再度白了對方一眼,雖然以後者趴著的姿勢來說是看不到的。
  「當我懶得動,趴一下嘛。」輕笑了幾聲,夏碎伸手準確地拉住對方的馬尾,「剛都坐著陪你了,不打算禮尚往來一番?」
  「煩別人不夠還要別人煩你?。」
  「我不介意。」

 

  害怕、恐懼。
  與其讓你看見這般不堪的模樣,寧可永遠都用這名為好友的名義架上隔板。
  讓我感觸不到你的溫度,而你也無法窺探到我的真心。

  「……冰炎?」從發楞中回神的原因是過涼的溫度透過髮絲稍微輕觸上眉間,夏碎抬起頭,眼神中帶疑惑著搭檔的舉動。
  「發什麼愣,」斜了身旁的傢伙一眼,冰炎收回方才撥開對方瀏海輕觸上去的指節,「以為你又發燒在那邊撐。」
  失笑地撥了撥瀏海,「就一次也能讓你記恨那麼久?」想起之前某次任務途中發燒卻沒讓對方知曉,事後一踏進保健室便倒了下去,還在醒來後被罵到臭頭一事,夏碎也只能露出無辜的表情敷衍一下。誰讓當初他倆才搭檔沒多久,怕拖對方進度同時相信自己回到學校前不會有事便沒開口,就是從此以後冰炎對他叮囑照顧好身體這件事老是嗤之以鼻,老愛提往事糗他。
  也罷,或許是冰炎式的關心?
  「挺有讓人記恨的潛質,恭喜。」白了搭檔一眼又盯著對方一陣子,直到夏碎無奈地問了怎麼後才狐疑地開口,「你最近臉色不太好。」 冰炎說。
  「有嗎?」眨了眨眼,夏碎聳聳肩,「或許你可以試著安排一下任務日程,像是別把為期三天和四天的任務連續排下來?」言下之意似乎是指責著這筆帳可都算在對方身上。
  「……我會注意。」撇開了視線後還是向對方說了句,「別硬撐。」
  「就這麼不放心?」嘆了口氣回問,夏碎思索著他到底哪些舉動讓自家搭檔那麼不信任了,接著想到方才對方探溫的動作,「不是都試過我的體溫了?」
  一臉"你也知道你不讓人放心?"地看向對方,冰炎淡淡地回應,「你能分辨精靈有沒有失溫嗎?」
  是想回答可以,不過接著想到或許以對方的體溫作標準,他或許是一直都在發燒……?
  「那你就記住這個溫度是正常的吧、吶?」指了指自己額際,夏碎這麼說,而後在冰炎將手背貼上他眉間的同時,愣愣地看進那雙認真的赤紅色眸子。
  「所以是要我等你發燒再試一次?」十秒左右過去,在冰炎收手的同時夏碎稍微地往後退開,在對方帶了點疑問的目光中沒有抬頭。
  「吶、冰炎,」然後夏碎開口,「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怎麼做?」他問。
  「找人?」雖然問句有些突兀,冰炎還是給出了應答。
  「要是找不到呢?」
  「等人。」

 

  然而即便心中所想近乎溢於了言表,在沒有確實呼喚出聲之前,想必是不會得到任何回應的吧。

  月光在雲層的隱蔽之下顯得黯淡無光,晦暗而似乎挾著哀傷氛圍。
  入夏夜晚,靠坐窗邊一向是夏碎的習慣,他喜歡稍有微風帶起他披散背後墨髮的時刻。
  接著眼角瞥見反著銀芒的淡光,呼吸甚至那麼一頓,卻在意識到不過是後院池子反射的月光後,確實感到了失落。
  『你在哪?』
  一陣震動過後瞥向了手機,是三日來第三封簡訊,同樣的發訊者、同樣的簡短內容。
  『。』
  而他的回覆也沒有改變過,就這麼個標點符號,像是在向對方表達自己依舊沒有消失,卻並未回答任何地點,不經意地表達出不希望對方找來的心態。
  也不知為何這麼做,或許是想在自己衝破某個情感的斷裂口之前躲藏起來,縱使每次接到對方訊息的當下都壓抑著想要開啟傳送陣的那股衝動,然後想起以往的一次對話,對方的意思似乎是會等他回去,即便雙方所存有的心思不知是否能夠對等。
  『冰炎。』可他僅僅是以口型如此輕喚,不重的力道將手機握在掌心,洩漏出的情緒是多希望夜風能將思念傳達至遠方某處。
  卻終究是在月光滲透入迷紫雙眸後,垂眼抿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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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一月二更(#)果然是暑假(?)
  如果覺得夏碎病了且崩了的話,嗯捺想那不是錯覺(土下座)
  算是一個關於沒有勇氣將情愫表達出去、遺憾戀情的...片段?雖然是可能有遲鈍過頭的冰炎頓悟,或者太過於躊躇且怯懦的夏碎開竅,進而走向一路的發展,但是這次想要寫出來的,是那種在什麼都還沒有發生、連兩人自身都尚未察覺所謂曖昧的時段(???)不過最後一段似乎有點轉不過來OTZZZ
  所以並沒有著墨於其中情感......那種期間兩人都不明瞭並猜測對方想法的感覺?

  另外,暑假CWT34由於一些原因,新刊waiting for確定延期(maybe沿至 CWTT10...?),之後會發噗公告,非常對不起OTZ。

  那麼,依然是請多指教以及交流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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